环球实时：120万一针的抗癌神药，远期效果究竟如何？
CAR-T细胞是一种工程化细胞，可以靶向肿瘤细胞上的特定抗原，从而产生抗肿瘤免疫反应。该药物上市后定价曾高达120万一针，引起了广泛关注。
早期临床试验发现，靶向CD19的CAR-T细胞对复发和/或难治性(R/R) B细胞淋巴瘤具有强大的治疗作用。靶向CD19的CAR-T细胞现已被FDA批准用于治疗R/R侵袭性B细胞淋巴瘤、套细胞淋巴瘤和惰性B细胞淋巴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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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，CAR-T细胞对R/R急性B淋巴细胞白血病（B-ALL）也有较为显著的疗效，目前也被FDA批准用于R/R B-ALL患者。
最近，靶向B细胞成熟抗原（BCMA）的CAR-T细胞疗法在R/R多发性骨髓瘤(RRMM)患者中取得了显著成功，试验显示总体缓解率为73%~98%。靶向BCMA的CAR-T细胞目前已被FDA批准用于RRMM患者。
总的来说，CAR-T细胞疗法已经成为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治疗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并且这些疗法的适应症正继续扩大到早期治疗。
一、CAR-T细胞疗法对血液系统肿瘤的远期疗效
● CAR-T细胞疗法对B细胞淋巴瘤和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（CLL）
最近一项涉及43例R/R B细胞淋巴瘤或CLL患者的临床研究表明，CAR-T细胞治疗后58%的患者达到了完全缓解（CR）, 76%的CR患者保持长期缓解，持续时间为43~113个月。
另一项对B细胞淋巴瘤的研究发现，患者接受CAR-T细胞治疗后CR率为55%，其中60%的患者在5年后仍处于缓解状态。这些结果表明，相当一部分接受靶向CD19的CAR-T细胞治疗的B细胞淋巴瘤患者可能不需要进一步干预就能达到治愈。
●CAR-T细胞疗法对B-ALL
CAR-T细胞疗法对B-ALL成年患者的CR率为69%，中位无复发生存期为7个月。而在B-ALL儿童患者中，CR率为82%，中位无复发生存期为24个月。这些数据表明，与成年人相比，接受CD19靶向CAR-T细胞治疗的儿童患者的生存明显更优。
对于CAR-T细胞治疗后B-ALL患者是否需要进行巩固性造血干细胞移植，目前还存在争议。儿童和成人患者的长期预后明显不同，因此需要单独讨论巩固性造血干细胞移植在这些人群中的价值。
在儿童中，有相当比例的患者在单独使用CAR-T细胞治疗后获得长期缓解。因此，巩固性造血干细胞移植则被常规推荐给患有B-ALL的成人患者。总体而言，CD19靶向CAR-T细胞的CR率非常高，在许多研究中都超过80%。与B细胞淋巴瘤患者相比，B-ALL患者更有可能达到CR。
●BCMA靶向CAR-T细胞疗法对RRMM
与CD19靶向CAR-T细胞相比，BCMA靶向CAR-T细胞治疗的RRMM患者的长期预后数据较少。相关的临床数据显示，治疗的总体缓解率为73%~100%，CR率为33%~83%。
国外长期随访数据显示，患者的中位无进展生存期为8.8个月，接受最高剂量治疗的患者中位无进展生存期可增加到12.1个月。获得CR的患者的中位缓解持续时间为19个月。
来自中国的针对74例RRMM患者的长期随访研究显示，患者中位无进展生存期为18个月。综合来看，这些数据表明，在接受BCMA靶向CAR-T细胞治疗后，RRMM患者可以获得较长的缓解期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疾病进展的风险会增加。
二、CAR-T细胞疗法在实体肿瘤中的应用进展
总的来说，CAR-T细胞疗法在实体肿瘤中的应用还很局限，其疗效较血液系统肿瘤差。
●CAR-T细胞疗法对结直肠癌
CEA是在大多数结直肠癌中表达的肿瘤标志物。目前，有几项正在进行的I期研究用于评估CEA靶向CAR-T细胞治疗晚期结直肠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，这些研究的结果仍未正式公布。
一项I期研究的初步结果显示，在15名不可切除的转移性结直肠癌患者中，接受CAR-T治疗的患者里有2名出现部分缓解，9名病情稳定。
●CAR-T细胞疗法对肝细胞癌
在肝细胞癌中，CAR-T针对的抗原靶点是GPC3。在一项评估CAR-T细胞治疗对GPC3阳性肝细胞癌疗效的I期研究中，患者接受环磷酰胺和氟达拉滨淋巴细胞清除输注。研究共纳入13例患者，总生存率在6个月时为50.3%，1年为42%，3年为10.5%。
在另一项I期研究中，晚期转移性肝细胞癌患者接受CD133靶向CAR-T治疗，13%的患者达到部分缓解，61%的患者病情稳定。中位无进展生存期为5个月，3个月疾病控制率为65%。
●CAR-T细胞疗法对胸部肿瘤
对于胸部肿瘤的治疗，EGFR和MSLN特异性CAR-T细胞较有希望临床应用，因为抗原具有更高的特异性和更低的毒性。在一项研究中，27例恶性胸膜疾病患者接受了CAR-T细胞治疗，治疗后中位总生存期为17.7个月，1年生存率为74%。
参考文献：
1、Chen YJ, et al. CAR-T: What Is Next? Cancers (Basel). 2023, 15(3):663. doi: 10.3390/cancers15030663.
2、Cappell KM, et al. Long-term outcomes following CAR T cell therapy: what we know so far. Nat Rev Clin Oncol. 2023, 20(6):359-371. doi: 10.1038/s41571-023-00754-1.
3、Patel U, et al. CAR T cell therapy in solid tumors: A review of current clinical trials. EJHaem. 2022, 3:24–31. doi: 10.1002/jha2.356.
撰文 | 官水木
编辑 |Swagpp
